一代文豪郭沫若与大寨有着特殊的情缘,因而在一代伟人毛主席离世之后,郭沫若,连同大寨,也包括毛主席在内,被人诋毁,原因都是一个。

我们先从大寨说起。1953年,大寨成立以陈永贵互助组为基础的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开始了大寨的农业集体化之路。他们硬是凭着一双双手布满茧的手,在七沟八梁一面坡的大寨建设了层层梯田,并通过艰苦劳动引水浇地,改变了靠天吃饭的状况,亩产也跃进到了1962年的774斤。1963年夏,漫山遍野的作物长势喜人,根据往常的经验,等待大寨的将是一场大丰收。孰料,1963年8月初,一场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不期而至,十年辛苦毁于一旦,辛苦建设的梯田被冲毁,全村80户就有78户无家可归。面对突如其来的灾害,陈永贵带领大寨以白天治坡、夜间治窝的惊人毅力,建起了焕然一新的新大赛,仅仅半年多的时间,半数社员就欢欣鼓舞得搬进了新居。这真是一个奇迹!他们选择一处又长又高的坡面,用石灰写上了“愚公移山,改天换地”赫然醒目的8个大字。

1964年3月底,毛主席召集河北、山西部分同志汇报工作。时任山西省委第一书记的陶鲁笳曾在大寨大队蹲点,对大寨很了解。他向毛主席汇报了陈永贵和大寨的先进事迹,并说,陈永贵42岁扫盲,今年50岁,他的讲话没有引经据典,但他的观点完全合乎辩证法。4月下旬,周总理派农业部长廖鲁言到大寨做了20天的细致调查,核实产量数据,他着重总结了大寨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及按照农业八字宪法建设稳产高产农田的经验。自此之后,大寨精神、农业学大寨,逐渐被提上议事日程,大寨也成了毛主席那个时代农业战线的一面旗帜,鼓舞着各行各业的人们。

1965年冬,对大寨心向往之的中国科学院院长郭沫若亲率中科院的专家,奔赴大寨参观访问,学习取经,实行“三同”,同大寨人一块儿战天斗地。在大寨学习期间,激情澎湃的郭沫若挥毫写下了《颂大寨》诗——“全国学大寨,大寨学全国。人是千里人,乐事天下乐。狼窝战良田,凶岁夺大熟。红旗毛泽东,红遍天一角。”这首诗,全用大白话,明白晓畅,又富含辩证法韵味,反映了那个时代文艺为工农兵服务的特点。而郭沫若作为马克思主义史学的开创者,自然是这一诗风的忠实践行者。在大寨,郭沫若同全国劳动模范、大寨村的当家人陈永贵一起搬石造田,参加劳动,与大寨人结下了很深的阶级感情。离开大寨时,郭沫若语重情长地承诺了一句:等今后有空了,一定再到大寨来看看。

回到北京后,郭沫若多次在不同场合宣传大寨精神。在他看来,大寨代表的不仅是农业发展模式,更是理想社会的雏形。世事无常,郭沫若活着的时候没再到过大寨。再回大寨的承诺,他用另一种形式进行了兑现。1978年6月,86岁的郭沫若病危,临终前,他对家人说:“毛主席的思想比天高,比海深。照毛主席的思想去做,就会少犯错误。”“对党的关怀,我特别感谢,我在悔恨自己为党工作得太少了。”“我死后不要保留骨灰,把骨灰撒到大寨,肥田。”

离世后不久,郭沫若的夫人遵嘱,将他的骨灰撒在了大寨的山山水水。大风起于青萍之末,临近去世的郭沫若,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对当时社会已经开始的巨变,不可能毫无感知,却依然选择了大寨,其背后深意可想而知。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出生时脚先出来的郭沫若,果然是“倔”了一辈子。

8年后,早已解除一切职务的陈永贵在京离世。八宝山的葬礼冷冷清清,他的骨灰到大寨时,这里却是人山人海。在郭沫若辞世的那年,堪称“天地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大寨,早在1979、1980年就被批为了极左路线的典型,紧接着陈永贵被解除了一切职务。作为典型的大寨“倒掉”,这面旗被砍掉,此举为后来解散人民公社创造了条件。对郭沫若的评价,也迎来了历史性的反转。铁骨铮铮的他,竟然被污蔑为跪舔权力的无耻文人。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们造谣、诋毁郭沫若,其实是为了诋毁他身后的那个人——人民永远的教员。但大寨人记得他。

1992年,郭沫若百年诞辰之际,大寨人在虎头山半坡为他立了纪念碑,正面写着"郭沫若同志永垂不朽",背面刻着他当年写的《颂大寨》。今天的大寨虎头山,郭沫若和陈永贵的纪念碑遥相呼应。两个人,一个是刚刚扫盲的农民,一个是学富五车的学者,本无任何交集,却因为毛主席和那个时代,成为了心灵相通的战友。也正是如此,大寨、陈永贵也好,郭沫若也好,包括毛主席在内,在一个金钱至上的时代,一个朝着市场经济狂奔的时代,遭到了肆意的诋毁、抹黑。不过,我们相信,“一时胜负在于力,千载胜负在于理”,历史终究会还他们以该有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