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批判】-评文艺作品《荆轲刺秦》

荆轲刺秦王,是千载流传的一个历史故事。戏剧舞台上的《荆轲刺秦》流传比较普遍,一些大剧种都曾演出过,而较早的剧本则要追溯到明杂剧《易水寒》。各剧种的剧名虽然不尽相同,内容却大同小异。它说的是在秦始皇统一六国的过程中,面临灭顶之灾的燕国太子丹妄想挽救灭亡的命运,就派遣了亡命徒荆轲,以献图为名,阴谋行刺秦王。荆轲窜到秦廷,“图穷匕首见”,行刺未遂,结果反被击毙。

荆轲刺秦王,历史上确有其事。据《史记》记载,“荆轲刺秦王”的事件发生在公元前227年的战国末期。当时七国割据称雄。秦王政顺应历史发展趋势,凭借新兴地主阶级和利用劳动人民的力量,用十年的时间进行了统一中国的战争。这是符合当时新兴的地主阶级和广大人民利益的。秦国灭六国之前,燕国已进入封建社会,但政治改革极不彻底,奴隶主贵族势力还很大。公元前230年至前228年,秦灭韩破赵,进逼燕国。燕国奴隶主贵族头子太子丹顽固地企图维护割据混战局面,竭力反对统一中国,阻挡历史前进。他召收反动儒生、无赖刺客,阴谋杀害秦王,最后找到了荆轲这个亡命之徒。燕太子丹同荆轲商定,以献秦叛将樊於期首级和燕国督亢地区的地图为名,把一个浸淬毒汁的锋利匕首裹在地图里面,西上秦都咸阳进见秦王。当秦王接见他时,“图穷匕首见”,荆轲刺向秦王,但结果适得其反,自己却被秦王刺死……

在明杂剧《易水寒》里,剧作者站在反动统治阶级的立场上,肆意歪曲历史,褒荆贬秦,不惜花费大量笔墨,玩弄词藻,把荆轲美化成一个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英雄”“壮士”,却把“千古一帝”的秦始皇放在丑角的位置上,遗毒至今。《易水寒》全剧分为四折。第一折里,荆轲就以“流落天涯踪迹浑,腰间宝剑七星文”的“雄姿”粉墨登场了。作者通过反动乐师高渐离之口,吹捧他是“衷肠激烈,才气飞扬”,“待时藏器,佯狂游世”的有志之士。就是这个荆轲,被儒生田光看中,经他介绍在第二折里会见了燕太子丹,演出了“金台饮宴”的场面。

荆轲何许人?史料上有过一些记载。他是战国末期人,原是齐国没落奴隶主庆氏的后代,后来迁徙到卫,被人称为庆卿。荆轲自幼好逸恶劳,刁钻无赖,同时又信而好古, 是个用儒家思想培育起来的“士”。他经常和高渐离之流的反动儒生鬼混在一起,饮酒赌博,寻欢作乐,颂古非今,发泄对当时秦国的不满。他长期在卫、齐、赵、燕等国乱窜,摇唇鼓舌,大搞“克已复礼” “兴灭继绝”的阴谋活动。很明显,他的“衷肠”就是反秦,“有志”于复辟当时垂死的奴隶制度,“待机藏器”不过是“待价而估”,伺机向当时以秦始皇为代表的新兴地主阶级进行疯狂的反扑了。剥开五色缤纷的画皮,荆轲就是这样一个被法家韩非斥之为“五蠹”之一的游侠之士,一个死心塌地搞复辟倒退的家伙。

在第二折里出场的其他人物,尽管扮相不同,和荆轲都同样是孔门下的信徒。燕太子丹,是个在“礼贤下士”的招牌下,招降纳叛,培植鹰犬,阴谋反秦复辟的主谋者。为荆轲、燕丹拉线的田光,是个开口“暴秦”,闭口“士为知己死” 的反动儒生。以“高义”形象出现的樊於期,原是个从秦国开小差,投在燕丹门下的叛将。那个爱好击筑的乐师高渐离,是个至死也要谋害秦始皇的反革命小丑。剧中集齐在“反秦”旗下的就是这样一小撮复辟狂。“金台饮宴”在历史记载中,不无蛛丝马迹,但剧作者有意回避了一些事实。在荆轲像个哈叭狗似的投向燕丹之后,燕丹把他豢养起来,用金钱、美女、车马、酒肉进行笼络和收买。有一次,荆轲说:“千里马肝美”,燕太子丹便将心爱的马杀掉,将马肝送给荆轲吃。又有一次,燕太子丹与荆轲饮酒,召集“美女”击鼓弹琴作乐,荆轲看得出神说:“好手也”,太子丹就将美女的双手砍下来,盛在玉盘里献给荆轲。被称为具有“仁爱之风”的燕丹和享有“英雄”、“壮士”美名的荆轲,原来是这样一对吃人的伪君子。由此也不难看出这伙行将灭亡的奴隶主贵族及其帮凶,对当时广大奴隶们的迫害达到了何等灭绝人性的地步!

但是,《易水寒》的第三折却无意地暴露了这一小撮没落奴隶主阶级代表人物色厉内荏的本质和绝望的心理。在易水之滨,秋风落叶之中,荆轲的狐朋狗友为他去秦国送行。燕丹奉酒,高渐离击筑,而荆轲却“簇慨悲歌”,叫喊什么“等闲谈笑见心肝,壮别宁为儿女颜。......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而此时此刻,舞台上是云暗天低,流水悲鸣,表现出“天地为之失色”。最后,再让荆轲大笑三声,随之天幕上映出“白虹贯日” 的奇景,把荆轲的反革命“壮志”捧上了天。这些,无非是要把一个反革命顽固派打扮成“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壮士”形象来欺世惑众。

第四折是全剧的高潮。剧作者虚构了荆轲威胁秦王下令“一一退还诸侯土地”的情节,让荆轲跃然于秦廷之上。他斥责秦王“恃强无道,侵暴诸侯”,要秦王“再不许弄干戈, 斗胜争强”;而秦王宫殿上的文武百官全都束手无策,秦始皇也惊慌失措,俯首从命。更为荒谬的是,剧作者还捏造了一个荆轲“升入仙班”的情节,把被秦始皇杀死的小丑荆轲说成原是神仙,荆轲之死是“复归仙班”。然而,无耻的凭空捏造掩盖不住荆轲的反动目的。恶意的诋毁和漫骂也丝毫无损于秦始皇的历史功绩。

秦始皇是我国历史上新兴地主阶级的代表,是统一中国的杰出政治家。他顺应历史发展的潮流,在统一全国前后,摧毁和防止已经崩溃的奴隶主势力的挣扎和复辟,维护和巩固当时社会发展进程中具有进步意义的封建国家,废除分封世袭制度,创立郡县制。这些措施铲除了诸侯割据的旧政治,涤荡了奴隶制残余的旧经济,发展了封建制的新政治、新经济,一定程度上安定了人民的生产和生活。刺客的匕首阻挡不了进步统一的历史潮流,阴谋诡计也挽救不了反动割据势力的必然灭亡的命运。可是,在历代孔孟之徒的笔下,这一切在《荆轲刺秦》文艺作品中全都被颠倒了。他们大骂新兴地主阶级杰出的政治代表秦始皇,对秦始皇进行的统一中国的进步战争恨之入骨。相反,他们对那个逆历史潮流而动的反动小丑荆轲却极尽美化之能事,把他吹捧为一个“壮士”。他为反动势力卖命去搞杀的卑鄙勾当也被颂扬为什么“壮举”。这种颠倒黑白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难道真是这帮剧作者对历史不了解吗?显然不是。正如鲁迅先生曾在一篇文章里揭露资产阶级及其文人墨客的一种反革命俩时说的那样,“遇到要支持自己主张的时候,有时会用一枝粉笔去搪对手的脸,想把他弄成丑角的模样,来衬托自己是正生。”这句话,真可谓一针见血地点破了历代反动派的奥妙了。纵观历史,哪一个朝代的反动统治阶级及其摇唇鼓舌的卫道士没有耍过这种手腕!他们为了推行复辟、倒退的政治路线,维护他们的反动统治,势必要拾出孔孟之灵,大唱护身的儒家圣经;并且竭尽诬蔑、歪曲之能事,拼命反对当时主张变革、主张前进的法家政治路线,打击法家的代表人物。反动儒生们又是编戏,又是著书,其原因就在这里。
前进战胜倒退,革命战胜复辟,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那些搞阴谋诡计、妄图拉历史倒退的叛徒决不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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