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充满曲折,有停留、有妥协,但永远前行 ——学习《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的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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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斯说:“’……我们所以是共产主义者,’——布朗基派公社活动家的宣言中说,——‘是因为我们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在中间站停留,不做妥协,因为妥协只会推迟胜利到来的日子,延长奴隶制的时期。’
德国共产主义者所以是共产主义者,是因为他们通过一切不是由他们而是由历史发展进程造成的中间站和妥协,清楚地看到并始终不懈地追求最后目的:消灭阶级和建立不再有土地私有制和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制度。三十三个布朗基主义者所以是共产主义者,是因为他们以为:只要他们愿意跳过各个中间站和各种妥协,那就万事大吉了,只要——他们确信如此——日内‘干起来’,政权落到他们手中,那么后天‘就会实行共产主义’。因此如果不能立刻办到,那他们也就不是共产主义者了。
把自己的急躁当作理论上的论据,这是何等天真幼稚!”(见弗·恩格斯《布朗基派公社活动家的纲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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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纪很轻,没有经验的革命者看来,以及在甚至岁数很大,经验很多的小资产阶级革命者看来,好像“容许妥协”是异常“危险”的,是不可理解和不正确的。而许多诡辩家议论什么“既然布尔什维克可以作某种妥协,为什么我们不可以作任何妥协呢?”但是在多次罢工(只拿阶级斗争的一种表现来说)中受到教育的无产者,对恩格斯所阐明的这一极深刻的(哲学上的、历史上的、政治上的、心理学上的)真理通常都能很好的领会。每个无产者都经历过罢工忍受过同可恨的压迫着和剥削者所作的“妥协”,那就是在自己的要求完全没有达到,或者只得到部分的满足时,也不得不去上工。
每个无产者由于处在群众斗争和阶级对立急剧尖锐化的环境里,都看到了下列两种妥协之间的差别:一种是为客观条件(罢工者钱用完了,没有外界援助,陷于极端的饥饿和苦难)所迫而作的妥协。这种妥协丝毫不会使实行这种妥协的工人削弱对革命的忠诚和继续斗争的决心。另一种是叛徒的妥协,他们把一切推在客观原因上,而实际上却是贪图私利(工贼也实行“妥协”!),怯懦畏缩,甘愿向资本家讨好,屈服于资本家的威胁,有时是被资本家说服,有时是被他们的小恩小惠引诱,有时是被他们的甜言蜜语迷惑住了(这种叛徒的妥协,在工人运动史上,英国工联领袖作得特别多,然而差不多所有其他各国的工人都见到过某种形式的类似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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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够分析各个不同的情况,应该有自己的头脑。党组织的作用和名副其实的党的领袖的作用,也正在于通过本阶级一切肯动脑筋的分子所进行的长期的、顽强的、各种各样的、多方面的工作,获得必要的知识,必要的经验,必要的(除了知识和经验之外)政治敏感,来迅速而正确地解决各种复杂的政治问题。
幼稚而毫无经验的人们,以为只要一般地承认容许妥协,就会把机会主义和革命马克思主义或共产主义之间的任何界限都抹杀了。假使这些人还不懂得自然界和社会中的一切界限都是可以变动的,而且在某种程度上都是有条件的,那么除了对他们进行长期的训练、教育和启发,让他们取得政治经验和生活经验以外,就没有别的办法来帮助他们。
重要的是在每个个别的或特殊的历史关头,要善于从实际政治问题中识别哪些问题表现出最主要的那种不可容许的、叛卖性的,体现着对革命阶级有害的机会主义的妥协,并且要全力揭露这种妥协,同他进行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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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推翻国际资产阶级而进行的战争,要比国家之间通常进行的最顽强的战争还要困难百倍,费时百倍,复杂百倍;进行这样的战争而事先拒绝采用机动办法,拒绝利用敌人之间的利益矛盾(哪怕是暂时的矛盾),拒绝同各种可能的同盟者(哪怕是暂时的、不稳定的、动摇的、有条件的同盟者)通融和妥协,这岂不是可笑到了极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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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产阶级进行了第一次社会主义革命之后,在一国内推翻了资产阶级之后,这个国家的无产阶级在很长时期内,依然要比资产阶级弱一些。这只是因为资产阶级有很广泛的国际联系,而且在这个推翻了资产阶级的国家里,小商品生产者自发地、经常地使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恢复和再生。要战胜更强大的敌人,只有尽最大的力量,同时必须极仔细、极留心、极谨慎、极巧妙地一方面利用敌人之间的一切“裂痕”,哪怕是最小的“裂痕”,利用各国资产阶级之间以及各个国家内资产阶级各集团或各派别之间的一切利益对立。另一方面要利用一切机会,哪怕是极小的机会,来获得大量的同盟者,尽管这些同盟者是暂时的,动摇的,不稳定的,靠不住的,有条件的。谁不懂得这一点,谁就是丝毫不懂得马克思主义,丝毫不懂得一般的现代科学社会主义。
——这一段简直就是对毛主席关于中央苏区第五次反围剿斗争的策略总结。当时毛主席提出的向福建靠拢,向两广靠拢,利用十九路军的福建事变等,就如同按照列宁同志的这段文章在思考的一般。当时的中央苏区,估计还没有传抄到该篇文章。
——可是那些博古、甚至王明们,号称熟读马克思列宁主义著作的从苏联回国的秀才们,难道没有读过这篇文章吗?1920年6月就有了单行本,到1934年第五次反围剿,已经有10多年了,应该是可以看到的了。恰恰是他们,真正的犯了“左派”幼稚病。而在山沟沟里的毛主席,却能够看到事物的本质,提出的策略与列宁同志的文章不谋而合。
——正是列宁同志说的那样:除了对他们进行长期的训练、教育和启发,让他们取得政治经验和生活经验以外,就没有别的办法来帮助他们了。
6
谁要是没有在实践上,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和在相当复杂的各种政治情况中,证明他确实会运用这个真理,谁就还没有学会帮助革命阶级去进行斗争,使全体劳动人类摆脱剥削者的压榨而获得解放。
——这就是列宁同志提前10多年对那些没有实践经验的秀才们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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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和恩格斯说过,我们的理论不是教条,而是行动的指南。卡尔·考茨基,奥托·鲍威尔这类“享有专利权的”马克思主义者的最大错误和最大罪恶,就是他们不懂得这一点,不善于在无产阶级革命最紧要的关头运用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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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纯粹的”无产阶级没有被那些由无产者到半无产者(一半依靠出卖劳动力谋生的人),由半无产者到小农(以及小手工业者和一般的小业主),由小农到中农等许多形形色色的中间阶层所包围,如果无产阶级本身内部没有分成比较开展和比较不开展的阶层,没有乡土、职业、有时甚至宗教等等的区分,那么资本主义便不成其为资本主义了。由于这一切原因,无产阶级的先锋队,无产阶级的觉悟部分,即**,就必须而且绝对必须对无产者的各种集团,对工人和小业主的各种政党采取机动、通融、妥协的办法。全部问题在于善于运用这个策略,来提高无产阶级的觉悟性、革命性、斗争能力和致胜能力的一般水平,而不是降低这种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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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包括孟什维克在内),必然要动摇于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动摇于资产阶级民主制度和苏维埃制度之间,动摇于改良主义和革命主义之间,动摇于喜爱工人和畏惧无产阶级专政之间等等。**人的正确策略,应该是利用这种动摇,绝不是忽视这种动摇,既然要利用这红动摇,那么就要对那些倾向于无产阶级的分子让步,当他们倾向的时候,实行让步,看他们倾向的程度,来决定让步的程度,同时要同那些倾向于资产阶级的分子作斗争。
由于运用了正确的策略,我国孟什维主义已经而且还在日益瓦解,顽固的机会主义领袖陷于孤立,优秀的工人和小资产阶级民主派中的优秀分子,都转入我们的阵营。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至于那种“不作任何妥协,不实行任何机动”的操之过急的“决议”,只会有害于加强革命无产阶级影响和扩大革命无产阶级力量的事业。
注:“——”起头的自然段,是学习者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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