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译】古巴:一个神话的破灭
原编者按:本文旨在对古巴革命发展史的阐述来揭露卡斯特罗当局的反革命实质,并从侧面对切·格瓦拉的所谓“游击中心”论进行了批判,指出这种幻想靠少数几个“精英”搞单纯军事冒险活动就能革命成功完全是小资产阶级的盲动主义体现。一个神话的破灭,不仅在于卡斯特罗当局鼓吹的虚假社会主义,更在于被无数小资产阶级狂热吹捧为“马列主义英雄”的切·格瓦拉及其路线……
由于古巴在当今世界上所扮演的角色,使得揭露古巴领导人的阶级本性和古巴社会的实质显得愈益重要。说起来古巴是个社会主义国家。在非洲,在苏联指挥下打仗的成千上万古巴兵据称是在那里推进无产阶级国际主义事业。可是,美国出钱让雇佣军在那里打仗也打着自由和“反帝” 的旗帜。显然,必须透过事物的表面,才能认清世界上究竟发生着什么事情。要了解一个国家,我们就应该问一问,是哪个阶级在那里掌权。要解一个国家的政治,我们就应该问一问,这个国家的政治是为哪个阶级服务的。
1959年菲德尔·卡斯特罗领导的革命,对古巴来说是向前迈进了一大步。美帝国主义和古巴地主买办资产阶级的统治被推翻了,所有他们的食客、狗腿子和打手都被清除了。正因为如此,也因为卡斯特罗和他的追随者所宣布的革命目标,世界上很多人曾把古巴看成是对自己革命斗争的鼓舞和向导。但古巴领导人的阶级观点、他们所提出的政治路线和政治手段,却使世界上照此办事的其他地方的革命都遭到挫折和失败。这就证明它们对革命斗争的发展是错误的,有害的。
在古巴,革命同样也走向了它的反面。今天的古巴,就像它当初作为美国的殖民地那样,成为苏联的殖民地了。古巴的经济受蔗糖支配,古巴劳动人民正在血汗工资制下以自己的劳动来偿付无穷无尽的苏联贷款。1959年反帝革命的领导人,现在成了新的买办资产阶级。
当前古巴的问题显得特别尖锐是出于两个原因。国际上,苏联这个帝国主义国家,力图在古巴代替美国的原有统治地位,正在越来越重用古巴。苏联把古巴既当胡萝卜、也当大棒使用。在安哥拉,苏联打着反对美帝国主义的幌子,驱使古巴军队为其征服这个国家打头阵。同时,苏联又以古巴为范例-苏联的“援助”如何为古巴买到了社会主义,向安哥拉和其他国家提出同样的交易条件。这种“反帝”卢布和“反帝” 坦克的结合是苏联社会帝国主义力图取代世界主要帝国主义大国-美国地位的法宝,为此,古巴就成了苏联人的无价之宝。
党代会上谦恭陈词
在国内,1975年12月召开了古巴修正主义“**” 第一次代表大会。这次大会标志着古巴在政治和经济上同苏修集团勾结得更加紧密。在“革命”词藻下隐藏了多年的资本主义关系,现在终于抛头露面了。
这次党代会批准了古巴的新“经济计划和管理制度”,把“利润准则”奉为国家的最高原则。大会的又一特色是卡斯特罗在会上做了一个冗长的自我批评。他说自己没有及早按照苏联的思想方法行事。他在这个“自我批评”中竭力粉饰古巴的现状,并对新沙皇卑躬屈膝到极点。大会显著地表明了古巴目前的新殖民地地位。
卡斯特罗检讨说:“如果我们谦虚一点,如果我们不那么妄自尊大,我们就会明白,革命理论在我国并没有得到充分发展, 我们实际上缺乏学识渊博而对建设社会主义的理论和实践做出真正重大贡献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和科学家......”。谦恭之词诚然出于古巴领导人之口,可是几年前,他们还在自我标榜,说自己是第三世界和其他国家的革命灯塔,不同于他们所认为的修正主义者的“保守主义”,也不同于他们诽谤为“教条主义”的真正马列主义。
在六十年代,古巴领导实际上已越来越谦恭地充当政治上听候苏联差遣的小厮。例如,1966年攻击中国,1968年支持苏联入侵捷克等等。但是,当苏联新资本主义统治阶级在日益众多的革命人民心目中越来越臭的时期,古巴唯恐难保自己的威望和“最革命”的形象,那时确曾试图与苏联保持一定的距离。但是,今天苏联把套在古巴政权上的绳索勒得很紧,所以,古巴的领导人就只得比以往更加“谦恭”。现在,卡斯特罗说,“古巴的对外政策,主要是以和世界进步的堡垒苏联的忠诚友谊为基础的。”
这些年来,苏联对古巴的“忠诚友谊”的利用业已改变。早期,苏联对美关系处于劣势时,它往往趋向于投降与合谋。现在,当苏联社会帝国主义和美帝国主义的竞争变得日益尖锐和激烈时,它利用所谓“缓和”,主要是作为他们侵略和准备战争的烟幕,而美帝国主义利用“缓和”也是为了同样的目的。时代不同了。不过,苏联统治者要做的任何事情对古巴来说似乎都是好事。
卡斯特罗为了准确无误地表明自己的心迹,特意回顾了1962年的导弹危机。当时,苏联鲁莽地在古巴设置导弹,之后,当受到美帝国主义的挑战时,它不仅以撤出导弹而彻底投降,并且还答应美国可不征得古巴政府同意就视察古巴,以证实导弹确已撤走。对此,当时卡斯特罗曾正确地公开谴责过苏联。现在卡斯特罗说自己错了,因为他“不理解”,苏联怯懦地把古巴当作和美国讨价还价的筹码,“客观上”却是“社会主义阵营的一大胜利”。但卡斯特罗在党代会上还不只是被迫承认错误。古巴领导人不仅必须奴颜婢膝地对待苏联的外交政策,他们还必须“正确地应用”苏联在经济管理方面“行之有效的主要经验”。
资本主义规律支配古巴经济
卡斯特罗所谓的经验是什么呢?那就是“经济规律”(特别是价值规律)“支配社会主义建设”,而“货币、价格、财政、预算、税收、贷款、利息以及其他商品范畴必须起到应起的手段作用……以决定哪些方向的投资最为有利,哪些企业、单位、工人集体经营得最好,哪些经营得最差,以便能够采取相应的措施”。 (党代会上的讲话)
卡斯特罗宣称这是“现实”的指示。但是,这并不是社会主义的现实。工人阶级之所以必须运用这些规律和范畴,是为了有意识地约束和限制它们所起作用的范围,也只有这样,才能创造一劳永逸地废除它们的条件。然而,社会主义是绝不受资本主义规律支配的,否则的话,社会主义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就没有任何区别了!卡斯特罗在这里所说的话,包括什么盈余等等,统统是从总结了苏联资本主义复辟经验的苏联最新经济学教科书里搬来的。
从卡斯特罗的进一步说明中可以看出,“经济体制”是以支配所有资本主义国家的规律为基础,而且还是用国家资本主义的形式:价格根据生产成本制定;能以最快速度收回投资的工厂和企业就应该是获得大力发展的部门;这些单位的经理应根据他们的社会地位和他们所管企业的利润率领取报酬;工人的工资根据他们所在企业的利润率来定;如果少用工人而能降低生产成本,就应该将他们解雇;此外,工人的工资还应严格地根据按件计算的生产率(据卡斯特罗说,目前有20%古巴工人的工资是照此规定发给的)或能否完成自己的生产定额来发给,换句话说,就是根据他们生产效率的高低(已有48%的古巴工人的工资按此标准发给)来支付工资。
这确实是彻头彻尾的资本主义。再没有比下面这件事更为丑恶的了:卡斯特罗说,他为古巴如此严重的房荒现象感到遗憾,但“革命还不能”对此“做出多少改善”--可是后来却发现政府正在兴建十四幢旅游旅馆和扩建其他旅馆。显然,政府所考虑的并不是人民需要什么,而是什么能获利最多。
五十亿美元的抵押贷款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多年来古巴领导人硬说,苏联的援助和购买蔗糖,使古巴能买进“在古巴同时建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所需要的一切。而现在,这个岛国以五十亿美元抵押给苏联了,并且在经济上比以往更加依赖苏联。事情已相当清楚,实际情况恰恰是反过来:是苏联能够为自己买进一个新殖民地。这一形势也比以往更清楚地说明,古巴领导人的战略和工人阶级建设社会主义的战略毫无共同之处,说明古巴事实上从来就不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这就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古巴原来的革命究竟属于什么性质?为什么它会走向反面而远远背离社会主义?为什么今天的古巴甚至没有获得自己的独立和民族解放?
小资产阶级掌权
帝国主义势力为了把古巴占为己有,篡夺古巴人民为争取民族解放而斗争的成果,已不是第一次了。苏联统治者现在玩弄的阴谋诡计在世界上也不是什么新东西。它虽然披上了红色的外衣,但本质上和美帝国主义多年来的所作所为毫无两样!
1898年,当古巴人民经过多年反西班牙殖民主义的斗争而临近贏得独立时,美国以协助古巴反抗西班牙殖民主义为名而闯了进来,就此控制了这个岛国,使之成为美国的新殖民地。由于当时垄断资本主义刚在美国形成,这就成了美国为开辟输出资本和获取原料资源新地区而发动的第一次帝国主义战争。大量美国投资源源流入古巴,加强了由西班牙殖民主义在古巴建立了几百年的古巴社会的殖民地和半封建主义性质。美帝国主义者支持古巴地主的统治,培植了一小撮依靠美国资本的资本家,这样就把古巴从西班牙殖民地变为美国的新殖民地,把古巴进步的一切可能性都扼杀了。在1959年革命时,古巴的土地所有制和西班牙帝国时期相比几乎丝毫没有改变,而且国家的单一作物经济早已停滞不前。
这种土地所有制给予城乡工人阶级以及无地的小农以无比沉重的负担。同时,也阻碍了除最富有的地主以外的一切力量薄弱的小的民族资产阶级(限于生产很少几种不是由美国分支公司制造或从美国进口的东西)和相当大量的城市小资产阶级的发展。
多少年来,古巴工人在争取国家独立和民族解放斗争中,都起着领导作用;他们也为自己的眼前利益而进行艰苦的斗争。这在三十年代达到了高潮。在当时的**领导下,工人阶级和它的同盟军掀起了一个规模宏大的罢工和示威浪潮,包括各糖厂的武装起义和建立苏维埃(革命工人的代表会议)。
当时的美国傀儡政府被推翻了,但不久就由巴蒂斯塔为首的军人政权所代替。虽然在以后几年里斗争仍很激烈,但工人阶级没有能够保持住它的前进势头,终于挫败下来。由于过去一些错误占居了主导地位,**愈来愈变为修正主义党了。四十年代,**领导人同意参加巴蒂斯塔政府。于是,当巴蒂斯塔鄙弃了他们以后,他们渐渐成了装饰品。直到1959年革命前夕,他们仍留在政府里。这种情况大大地削弱了作为一支有组织、有觉悟的工人运动的力量,虽然工人从未停止过为改善自己的现状而战斗。
激动的小资产阶级
五十年代,小资产阶级成了古巴最容易激动的阶级,而且在为自己利益作斗争时组织得最好。卡斯特罗的“七·二六运动”,就是从占古巴人口25%的城市小资产阶级中发动起来的。成千上万的商人没有生意做,推销员无货可推销,教师没有学生教,律师几乎无人问津,医生几乎没有病人上门,建筑师和工程师业务清淡。在1956年的“七·二六运动”的“纲领-声明”中,他们宣称是受“民主政治、民族主义和社会公正等理想,....杰斐逊式的民主政治指导的”,并且宣布:“民主政治不能是一个民族、一个阶级或一种宗教的政府,而必须是一个全体人民的政府。”
这当然表达了小资产阶级的世界观,它仇恨压迫它的大资产阶级,厌恶工人阶级革命并抱有超阶级“民主政治”的梦想。它的实践纲领是要废除美国控制甘蔗生产定额制度,以限制美国和地主,限制大地主对中型种植者的控制,把闲置和强占的田地分配给小农,把一部分利润分给城市工人以扩大国内工业品和新投资市场。
纲领既定,卡斯特罗和一小群人就从马埃斯特腊山区展开了对巴蒂斯塔政府的武装斗争。而这时,其他的青年知识分子和自由职业者都在城市里组织反抗运动。除一小撮与地主和美国直接有关的人以外,所有其他阶级的人都支持这场内哉。许多工人支持并参加了这场战争。在战斗中最具决定性的力量是农村小资产阶级,特别是小农,因为只有武装斗争才能保住他们的土地免遭地主和军队的掠夺。主要由农民组成的巴蒂斯塔军队很快就土崩瓦解。
巴蒂斯塔政府同几百名武装起义者之间仅仅经过两年的交锋就垮台了。在最后几个月里,连美国政府在空投支援物资给巴蒂斯塔政权时也认为,如能和“七·二六运动”达成协议,肯定要比让巴蒂斯塔政权存在下去更为合适。
卡斯特罗在1959年取得政权以后,立即赴美国进行“友好访问”。他在纽约宣布:“我已经明确而肯定地声明,我们不是共产主义者......对于促进古巴发展的私人投资的大门是敞开着的。”他甚至呼吁美国制定一个对拉丁美洲进行大规模援助的计划,“以避免共产主义的危险”。但是,这些话并没有使美国统治阶级感到放心。
虽然卡斯特罗宣称愿意和美国政府友好,而美帝国主义者也希望卡斯特罗支持他们的利益,但是,如果不没收甘蔗种植园和糖厂,不结束美国在那里的垄断事业,古巴是不会有任何变革的。正是这些经济和政治制度的基础引起了起义。对它们挑战就意味着向整个殖民制度及其主人挑战,但在它们面前退却则又不可能不失去一切。
当卡斯特罗宣布限制最大种植园(其中很多是美国糖业公司拥有的)规模的第一个土改法时,一下子乱成一团。美国开始对起义军(实际上已是古巴政权)施加政治和经济压力以图推翻它,古巴则开始没收那些妨碍它独立的帝国主义势力的财产。1961年,政府已掌握了国民经济的主要部门。这时,美国对古巴实行了经济封锁。四月份,美国发动徒劳无益的猪湾入侵。
卡斯特罗:秘密的“马列主义者”
1961年初,苏联派遣了第一个贸易代表团到古巴,赫鲁晓夫建议用苏联导弹保护古巴。5月1日,卡斯特罗宣布说,从此以后,古巴将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同年晚些时候,他宣称自己原本一直是一个马列主义者,他解释道,“当然,当我们只有很少人站在图基诺顶峰(在马埃斯特腊山区)时,如果讲我们是马列主义者,那么我们可能永远也下不了山,到不了平原上。” 美帝国主义者利用这一情况,说古巴革命领导人一直隐瞒自己的真实意图,而是在伪装下取得政权的。其实,美帝国主义者是在找遁词,掩饰他们纯粹为了自身利益而当古巴革命一触动到他们财产时就反对它这一事实。
绝大多数古巴工人和农民是革命的坚决支持者。他们非常赞成政府采取的各项措施,例如,没收种植园和糖厂,保证小农的土地所有权(在多数情况下,增加了他们的土地);减低租金、电费等,让成千上万失业工人就业;从事建筑医院、道路、学校等工作,开展大规模的扫盲运动;以及其他种种减轻群众负担和使他们改变落后面貌的措施。
但社会主义不只是一种想法,不是口头上谈谈的事情,也不仅仅是接管一个政府。社会主义是一种社会革命,一种阶级关系的革命,因而,工人阶级不仅仅在理论上是一切的主人,而且实际上应该通过自己的马列主义政党的领导,通过自己的政治统治-无产阶级专政,成为生产和社会的主人。在这个基础上,工人阶级才能够领导对资产阶级的持久而有效的斗争,在斗争过程中,工人阶级才能够改变物质条件和工人阶级本身,以至逐渐达到完全消灭阶级。
可是,这不是卡斯特罗和他的同伙所要走的道路,尽管他们口口声声说要走向社会主义。他们起来反对旧古巴的新殖民地和半封建状况,但是他们的小资产阶级地位和世界观使他们渴望迅速改变自己过去的地位,同时也使他们野心勃勃地要保持并加强他们凌驾于工农群众之上的优越地位。只有资本主义才能使他们做到这点。正是这个阶级的世界观,使他们厌恶和害怕尖锐的阶级斗争以及由无产阶级领导的、真正改革古巴的长时期的艰苦斗争。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确也憎恨丑恶的资本主义,特别因为它压迫他们,但他们并不要求改变那种使他们能置身于群众之上,可以自由发展自己的事业而又无须成为工资奴隶的社会劳动分工。
革命以后的最初几年,他们的阶级地位和世界观从一条理想主义的政治路线中显示出来。这条路线反映出小资产阶级革命知识分子渴望看到一个没有压迫的世界,也反映出他们对于能够导改造世界的唯一社会力量--工人阶级的鄙视和恐惧。
这个所谓“古巴路线”,反映了小资产阶级的轻举妄动,它要求在没有阶级斗争,尤其在没有无产阶级专政的条件下立即实现他们的“理想社会”。古巴领导人把共产主义说得似乎近在眼前,似乎只需要剥夺了私人财产,阶级也就消灭了。
事实上,这个乌托邦式的社会主义--古巴领导人的理想主义世界观的早期形式的实质,就是依靠心中想着群众利益的“开明”统治者来建设社会主义。古巴领导人把自己看成是自古以来群众的、最开明的“救世主”,他们相信能够把自己的愿望灌输给社会。实际上,这条路线对古巴本国以及全世界小资产阶级各阶层中具有革命思想的许多人都产生了巨大影响。这些人希望看到一个比较合理的社会,但对于工人阶级,却和古巴领导人没有共同的观点。
由小资产阶级理想主义所引起的极“左”的政治路线,同样也表现在古巴领导人的国际事务活动中。他们建立了一套所谓“游击中心论”。根据这个理论,一小股武装人员开始在乡村从事游击战,举行暴动,多少有点自发地推翻旧政权,让“游击英雄” 掌权。这是违反以群众的自觉和有组织的斗争为基础的一切成功的**的革命经验的。例如在中国,这就是人民战争:在工人阶级领导下,动员农民,在农村建立革命根据地,进行持久战争。当格瓦拉试图把这种军事盲动主义的“游击中心论”用之于玻利维亚时,自己却被杀害了,而整个行动也遭到了彻底的失败。
决定性的因素是人而不是物
在这条小资产阶级政治路线下的修正主义,已愈来愈趋向表面化。古巴领导人不是动员和依靠工人阶级来改变存在于古巴的实际阶级关系,铲除帝国主义掠夺者在古巴建立的畸形经济,并在此基础上发展生产力,而是想寻找可以代替群众运动和阶级斗争的途径。尽管他们口头上说要培养“新人”,但却是越来越按照一切修正主义者共同的路线行事。这就是决定性因素不是人而是物,就是为了使他们那变种的“社会主义”在古巴取得胜利,必需从国外获得生产能力。他们的世界观使他们永远也看不到生产关系的革命是发展生产力的关键。他们更不能理解马克思所说的“最强大的一种生产力是革命阶级本身”。古巴领导人不组织群众进行自觉的斗争,而企图把国民经济抵押给苏联以购买“社会主义”。列宁说:“显然,为了完全消灭阶级,不仅要推翻剥削者即地主和资本家,不仅要废除他们的所有制,而且要废除任何生产资料私有制,要消灭城乡之间、体力劳动者和脑力劳动者之间的差别。这是很长时期才能实现的事业。”这是工人阶级建设社会主义并继续革命直到共产主义的路线。在古巴,当然就应该发动工人打破从半殖民地的旧社会承袭下来的劳动分工。尤其重要的是,改变这个岛国的经济结构,因为这种经济结构的唯一目的就是为帝国主义的世界市场生产蔗糖。可是,由于古巴领导人自己小资产阶级的地位和世界观,他们反对这条线。
卡斯特罗说,革命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如何“生产为共产主义所必需的丰富物质”。对他来说,这就是以蔗糖换取那些他认为工人阶级单靠自己的努力永远也生产不出的生产资料和机器设备。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古巴领导人的计划就是利用略作形式上改变的旧的生产关系、旧的社会劳动分工以及种植园,以最高速度生产蔗糖,去换取财富。现在,买主和“供应者”已不再是美国,而是苏联了。古巴一旦采取了这条路线,就越来越滥用群众的热情,工人阶级的作用已不是使社会革命化,而是被降低到拼命干活以生产出必需的资金。于是,基本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被保存下来,并且强化了,工人阶级沦落到为利润而生产的附庸地位。这绝不是一个新的社会主义社会,更谈不上共产主义,实质上,这只是一个换了主人的和过去一模一样的旧社会!工人的作用就是拼命干活。古巴领导人越来越成为依靠外国帝国主义势力的国家官僚资产阶级分子。
甚至古巴人民支持反帝斗争的革命热情和愿望,以他们对越南人民的支援为例,都被滥用来支持苏联在国外对抗他们的美国敌手的冒险事业,例如在孟加拉以及目前在安哥拉。古巴一旦走上了购买“社会主义”的基本的政治道路,而不走依靠那些能以自力改造社会的工人阶级和群众的阶级斗争的道路,它就必然会出现修正主义的基本的经济政策。卡斯特罗所孜孜以求的金钱,只有通过保持和加强原先引起古巴革命的那种极端畸形和半殖民地化经济才能获得。生产蔗糖出售给苏联已成为古巴经济政策的基础,所有快速致富计划以及“社会主义”宣言和诡计都是以此为基础并为此服务的。这种经济依赖性,反过来又成为古巴领导人的政治路线深入发展的依据。
通往新殖民地的糖衣道路
蔗糖是古巴的灾祸。美国曾经通过控制食糖市场控制古巴。美国人和古巴的糖大王们曾阻止人民在闲置的土地上种植粮食,使人民贫困和一无所有,除为蔗糖干活而外,别无选择。糖大王把整个岛国拴在生产蔗糖以供出口的事业上,使这个富饶的热带国家最终不得不进口绝大部分粮食。这种安排对地主和帝国主义分子最为有利。由于食物价格非常昂贵,所以大多数古巴工人和农民只能吃大米、豆子和根菜植物。
在革命的最初几年,土地,更主要是那些在土地上劳动的人,开始摆脱了那种单一经营,农作物开始多样化了。过去种甘蔗的土地上仍种甘蔗,但在其它土地上则种别的作物。那几年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大大提高,因为一向闲散的劳动人民和闲散的物质资源都调动起来了。某些工业开始得到发展,并且开始兴建学校、医院以及其他事业。
六十年代初,美国关闭了原来的古巴食糖市场,苏联和中国购买古巴糖,帮助古巴克服困难。1963年初,当古巴经济发展遇到挫折,各方面出现匮乏时,卡斯特罗前往苏联与赫鲁晓夫和其他苏联领导人会谈。回国时,他已有了一个新的计划:不再搞多样化的农业,将生产更多的蔗糖。那时古巴已向别国借了大量债款。苏联提出大大增加它对古巴的贷款,以高于当时国际市场的价格每年购买五百万吨古巴糖--比这个国家当时的年产量还多,从而使古巴能够购买苏联的货物。“援助”是饵,蔗糖是钩,而古巴领导人却把它一口吞了下去。
在苏联“援助”的背后
对苏联统治者来说,“援助”是一桩好买卖。苏联新资产阶级分子在推翻了苏联工人阶级的统治以后,日益受到帝国主义规律的支配:需要垄断原料资源和输出资本,以达到榨取超额利润的目的,并且需要与帝国主义敌手争夺对世界的统治。他们看到,只要把古巴纳入苏联帝国主义轨道,就可以年复一年地从古巴榨取巨额财富,并把它作为同美国进行争夺的政治工具。
像任何一个狡猾的**一样,苏联拿出第一批样时,索价低廉。头一、两年的“援助”是无息贷款,以后,他们就开始收2.5%的利息了。他们的实际利率比这还要高得多。在原协定书中规定,80%的苏联贷款和现金必须用于购买价格已大大上涨了的苏联货。就像在利率问题上一样,当古巴的依赖一经造成,苏联马上增加赌注:要求它把苏联贷款全部用来购买苏联货。根据一位掌握古巴统计数字的作者所述,苏联卖给古巴与西方相类似的机器,其价格比西方高出11%到53%。而且其掠夺行为更加蛮横无耻:虽然苏联起初付给古巴的糖价高于当时国际市场价格,但他们一转手就把大部分糖以更高的价格卖给东欧国家。
这就是苏联在全世界的典型做法。苏联正是通过不平等贸易来实现资本输出所产生的剩余价值。实质上,究竟苏联是以获取利息的形式赚回利润,还是从销售获取超额利润,在贸易协定将这种销售和资本输出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时候,这只不过是一个记帐方式而已。但是,苏联的野心绝不限于统治古巴。像所有的帝国主义国家一样,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他们企图统治全世界。对苏联来说,古巴是一笔巨大的政治“资本”。它可以在古巴“革命”幌子的掩护下,把势力渗透到拉丁美洲和世界各国。由于苏联在拉丁美洲取得立足点的意义十分重要,由于它希望在和美国争夺世界霸权斗争中进一步在政治上(最后在军事上)利用古巴,它愿意给予古巴比在它控制下的其他国家更为优惠的“交易条件”。
自足并不“合算”
古巴领导人把他们的国家抵押给苏联的理由是:古巴拥有广阔的甘蔗田和大量糖厂,并且还有未开垦的土地;但是工厂极少,铁矿品位低劣,炼钢设备也很少。生产蔗糖在国际市场上出售,非常有利可图;而搞农业多样化和建设工业,却又慢又费钱。
卡斯特罗在一次演讲中说,“要做到大米自足.....我们就要多用33万英亩灌溉田,而且要把我们供不应求的水用于农田.....毫无疑问,少生产150万吨糖对古巴来说是不合算的,用33万英亩种甘蔗就能够生产出150万吨糖,就能够使我们在国外的购买力提高一亿五千多万美元,而花同样的力量在这些土地上种出的大米的价值,只有二千五百万美元。” 把种大米的土地去种甘蔗,再用出卖蔗糖的钱来买大米,还可以赚很大一部分钱,那么为什么不去种甘蔗呢?这就是古巴政府不顾一切地采取的方针。1964年,古巴决定把蔗糖生产从当时年产390万吨提高到1970年的1000万吨。
从资本主义的经济学观点来看,这一切具有充分的经济意义--非常“合算”。客观上,这个决定就是要把古巴完全搞成美帝当初搞的那个样子;根据最有利可图的原则行事,经济畸形和永远依赖。尤其可悲的是,古巴并没有达到年产1000万吨的糖产量。不过,即使超过了这个目标,它的经济结构的根本效能,即依赖帝国主义的状况依然不变。在这种情况下,古巴肯定是种甘蔗比发展工业有利可图,否则,美帝早就把古巴工业化了。甚至在最近几年,国际市场上糖价很高,使古巴第一次在对外贸易中获得少许贏利时,“经济学”仍指示它把嬴利用于扩大蔗糖工业,以便获取更大的利润。
利润挂帅
从最近这次党代会上卡斯特罗的发言中听来,似乎古巴多年来一直不懂什么是“利润准则”。实际上,扩大蔗糖生产的决定说明,政府建设“社会主义”的策略从一开始就是立足于利润的。这不是什么误解,而是一个阶级的决策,是决定古巴走什么道路和哪个阶级将受益的根本政治措施。
即使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工人阶级也必须考虑“利润率”,但利润仍属反映资本主义旧生产关系的经济范畴。简单地说,工人阶级通过国家,必须考虑以货币形式表现的生产成本(工资、原料价格等)和产品的售价,而售价一般应能抵偿成本并有盈余。但在社会主义制度下生产的目的不是营利。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是工人阶级的政治路线--通过它的政党和国家的有意识的决议--决定经济政策,制订生产什么和如何生产的计划。从根本上说,计划的基础是考虑用社会的物质来满足社会的需要:衣食,学校,新的工厂等等。工人阶级承认利润的根本目的是为了能够进行一场限制和最后完全消灭利润的政治斗争。而把“利润准则”作为国民经济的基础,这是资本主义而不是社会主义。
无论意图多么好,让工人阶级靠外援和外贸来建设社会主义总是办不到的。因为工人阶级的目标,即共产主义和没有阶级的社会,不仅仅是物质丰富。可是,卡斯特罗恰恰就是这样向群众解释的。他把共产主义说成是个理想乐园。工人阶级为了自身的解放,必须领导人民群众改变自己国家的现状,消除造成阶级矛盾的物质和社会基础,用无产阶级世界观教育群众,这样,每个人都将成为工人,而全体工人就是社会生产和社会各方面的有觉悟的主人。只有在这个基础上,阶级才能消灭,共产主义才能实现。
莫斯科一哈瓦那,亦步亦趋
在最近这次古巴党代会上,正式批准了政府七十年代初以来进行的许多改革。
最先而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对工人阶级采取新的强制措施。现在不大强调依靠群众的热情,而是更多地依靠过去常用的、直截了当的强制。这与1973年决议的精神是一致的,决议恢复了资本主义世界的工人都熟悉的那个惩罚制度:为了打击旷工、迟到和懒散以及不尊敬上级等现象,工厂可以惩罚工人,办法有扣工资、取消从事某些工作的资格、调离工作、推迟假期、暂时停职以至实际解雇。个别制糖企业为了提高“生产力”,数年来一直在解雇工人。古巴总统多尔蒂科斯在1972年的讲话中承认,在两个最大的产糖省出现了某些完全失业的情况。如果贯彻党代会的精神的话,这种情况现在一定更广泛地出现在其它工业部门。
党代会的决议建立了一个正式体系,使古巴经济走上资本主义道路。政府官僚和企业经理再也不能那么为所欲为,损害利润了。现在是要把整个经济管理得更加“有效”,每一项措施都一定要能产生利润。工人按其所在企业的利润率发给工资(目的是要使他们加紧干活,而不是使他们少受剥削)。企业经理也是按其所管企业的利润率来领取工资(使他们驱使工人加紧干活)。
古巴党的作用
古巴政府向苏修学到的经验远不只是“社会主义”版的资本主义经济学。在古巴**成立十年后终于决定召开的第一次代表大会就是最好的例证。古巴党在1965年建立时,主要是起形式上的作用。既然古巴假定为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它就必须有一个“共产”党。这是由三个组织拼凑起来的:卡斯特罗的“七·二六运动”、革命指导委员会(一个拿起武器反对巴蒂斯塔的学生团体)和人民社会党(一个老修正主义党,他们很早以前就放弃称呼自己的党为**,直到最后一分钟还反对对巴蒂斯塔进行武装斗争,甚至把一些学生战士出卖给巴蒂斯塔的警察)。这个新成立的党的领导成员很少碰头,几乎没有人民参加。总的说来,这个党主要是为了摆摆样子。
对于工人阶级来说,工人阶级的政党是工人阶级进行革命和建设社会主义的主要武器。只有通过由最有阶级觉悟的战士所组成的有组织的先锋队,才能把千百万劳动人民的智慧和经验集中起来,制定能够领导工人阶级前进的路线和政策。古巴革命的领导人得到群众的巨大支持;但是,既然他们从来没有以工人阶级为基础,他们也就不需要这样一个党。但是,他们作为一个新的买办资产阶级所得的经验,使他们更为“现实主义”地维护和加强他们的统治。他们所组织的并处于执政地位的党,原为买办资产阶级所创造,现在为它的利益和世界观所支配。党的领导人是国家、军队、工厂和农场的统治者。卡斯特罗向大会报告说,40%的党员是行政人员和专职党务工作者,10%是教师和医务工作者。至于其余属于工厂和农场单位的党员,我们就无法确知究竞有多少是工人和农民,多少是技术人员和企业经理。但是,我们从他以前的、至少是从1970年的讲话中知道,这些单位的经理和党的干部几乎总是老人马,而且在国营农场里,多半有一位是军官。但是我们看一个政党代表什么阶级,主要不是看它的成员,而是看它实行什么政策,以及这些政策增进哪个阶级的利益。
卡斯特罗的“自我批评”
甚至卡斯特罗的所谓“自我批评”也是为新买办资产阶级服务的。他不久以前说,“或许我们最大的理想主义是相信一个刚刚勉强脱掉资本主义外壳的社会就能一跃而进入一个人人都能按伦理道德来生活的社会。” 在党代会上,卡斯特罗继续这一话题说:“革命通常有其空想的时期,在这一时期,那些致力于把梦想变为现实、把理想化为实践的崇高事业的革命领袖人物设想着:历史的目标日趋临近,人的意志、愿望和意图能够无往而不胜。” 这正是一个新资产阶级对其年轻时代的真实回忆。他们起来掌权是开始于小资产阶级革命。小资产阶级的世界观,诸如优柔寡断、主观主义、理想主义、想入非非、变革心切而对斗争缺乏耐心等小资产阶级的缺陷,一切向往发财致富的以及反映其地位摇摆于工人阶级和资本家之间的小资产阶级的其他特性等等,都反映在这个小资产阶级革命领导人的政策中了。他们在六十年代实行形“左”而实为守旧的路线,以及他们在重重困难面前突然转为公开的修正主义,就是他们世界观的反映。
理想主义的表现,决不像卡斯特罗要人们相信的那样,肯定不是过高估计人民群众。他们的真正理想主义表现在:他们认为,只要他们想改变社会,社会就能改变,而千百万人民群众的有意识、有组织的努力都是不需要的。这种观点,不仅反映在他们以前的理论中,即光靠“少数坚定分子”也能动摇美帝国主义在整个拉丁美洲的统治;而且也反映在他们目前的理论中,即不靠群众自已斗争,光靠苏联的贷款和他们的计划的结合就能给古巴带来社会主义。
他们要事物发生变革和认为事物能够变革,这不是理想主义。最理想主义的东西,即最脱离现实的东西是什么呢?那就是古巴领导人不切实际地认为,他们能够保持资本主义劳动分工:一方面使他们自己,即所有思想家、计划工作者、行政长官等等骑在人民群众头上;另一方面,使劳动人民甘受他们的压迫和剥削,并乐意执行他们的计划。
十足的资产阶级
今日古巴的变化是什么?即表明古巴造反者已蜕变为新资产阶级的是什么?那就是当他们还保持“社会主义”外表的时候,他们以资产阶级的办法管理社会的经验使他们学得了所有资本主义统治阶级的世界观和统治方法。他们并没有把自己过去的小资产阶级理想主义转变为工人阶级的世界观和斗争性, 而是把它转变为资产阶级的世界观。他们历来用社会主义的词藻和假象作为统治的支柱,可是,他们现在以“市场规律”为依靠,以任意使用高压手段和绝对强制为后盾,驱使工人干活。 列宁形容小资产阶级对待被推翻的俄国统治者的态度时说:“资本家已经捞了一把,现在该轮到我了。”这也适用于古巴的小资产阶级领导人。
对他们来说,战胜帝国主义及其古巴的走狗并不为他们改变那产生新殖民主义制度的条件提供机会。相反,他们却变本加厉,以新形式取代被他们打倒的人。以他们自己的阶级观点为基础,加上苏修欣然提供的条件,使这些一度是小资产阶级造反者的领导人变成了依赖苏联帝国主义的十足的买办资产阶级。最近数年,古巴与苏修集团的贸易额几乎和它与美国一度曾达到的贸易额一样。出口物资仍然占这个岛国总产量的三分之一(而且大多数是糖),大部分产品运往苏联。
肥沃的土地限于生产蔗糖,食品却仍然必须向海外购买。这一事实一直拖住古巴经济发展的后腿。古巴对苏联的债务,现在已超过50亿美元。为了还债,古巴正在打算用更大的努力来增产蔗糖。不久以前,古巴加入了“经互会”--苏联控制东欧经济的主要工具。这种依赖-负债-更依赖的无休止的循环,以及以单一农作物为中心的古巴经济同其他拉丁美洲国家依赖于美国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
古巴扮演的政治角色
古巴听命帝国主义经济学的摆布。目前它在国际舞台上扮演的政治角色,就是被苏联社会帝国主义用来增进其在世界各地利益的工具和傀儡。对于苏联,古巴是一个长期投资的场所,这比简单的直接经济利益要有利得多。可以想象,苏联的投资在短期内是赔钱的。但是这并不影响古巴对苏联的殖民地式的依赖。帝国主义大国经常使他们在任何特定国家的直接利益从属于他们的全面政策。以色列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美国在以色列的投资有几十亿美元,大大超过了它希望从以色列一国的经济控制中所能榨取的。以色列对美国的真正价值首先在于使以色列充当一个政治和军事的傀儡,用它来保护美国在中东的大量财产。 苏联帝国主义当然指望从它在古巴的投资中收回货币利润。但是古巴现在对它的真正价值却在于披上反对美帝的革命外衣,供苏联驱使,成为苏联取代美帝控制世界的重要工具。这一切都是在革命和共产主义的美名下进行的。
“革命”的经历
古巴,作为一个曾进行过反对美帝的革命并且一贯竭力夸耀自己的“革命”经历的国家,能够在许多苏联自已不能那么公开出面行动的事情中,促进苏联的帝国主义事业。
古巴的部分汗马功劳是颠倒是非,混淆黑白,为苏联帝国主义者打掩护,反击对苏联帝国主义者的揭露和谴责。
1973年在阿尔及利亚举行的不结盟国家会议上,古巴在这方面的效劳具有特殊的价值。当柬埔寨西哈努克亲王抨击苏联与美国串通一气,侵略柬埔寨时,卡斯特罗站起来血口喷人,恶毒攻击西哈努克和其他人,他唾沫四溅、悲痛欲绝地为苏联辩护,并吹捧它是被压迫国家的坚定可靠的天然盟友。
今天,古巴领导人正在比以往更放肆更无耻地表演这一手。卡斯特罗在最近的党代会上说:“世界各地,真正的革命者,决不会因苏联的强大而懊丧,因为如果不存在这种强大.....最近三十年为解放而战的民族就没有取得决定性援助的地方.....而一切弱小的不发达的国家--这种国家有许多--就要再次沦为殖民地。”
隐藏在这句话后面的意思十分清楚:不发达国家如果不依靠苏联,就不能贏得解放。这种要全世界都仿效“古巴模型”的号召,是对苏联统治者的极有意义的效劳,因为苏联统治者正在试图使被压迫国家反对美帝的斗争服务于他们取代美国而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剥削者和压迫者的目的。然而,苏联统治者当然主要不是靠卡斯特罗的讲话来增进他们的利益。像美帝国主义一样,他们越来越多地依靠大炮。就在这方面,古巴领导人也领悟到苏联的“现实主义”妙处。
武装干涉安哥拉
近日来,古巴不再宣传代替群众自己进行解放斗争的“游击中心论”,而正在把自己的士兵装上苏联坦克和飞机,送到国外。在安哥拉的成千上万驾驶着苏联坦克的古巴军队,仅仅是古巴统治阶级在实际战场上报答它的主子的许多活动之一。
苏联社会帝国主义者不只是要利用古巴军队把安哥拉置于它的铁蹄之下。他们还力图把这件事叫卖成“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甚至把古巴吹捧成范例,说什么只要其他国家把自己的前途与苏联及其援助结合在一起,它们就会得到巨大的幸福。可是,成千上万的古巴士兵被送去打仗并作为反革命走卒死去这一事实,是苏联帝国主义的大暴露。这是无论用什么言词也掩饰不了的。
苏联帝国主义者说什么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如不接受苏联的“援助”,不服从苏联的统治,他们就注定依旧处于奴隶地位。美帝早就把它的经济和军事援助用作奴役和加强压迫许多民族的镣铐,它从自己的角度说着同样的话:如果被压迫和被剥削国家的人民敢于起来反对美国的“保护”和掠夺,它们将肯定成为苏联豺狼的牺牲品。
但是,可以从古巴革命失败中得到的最重要的教训,却是在这种帝国主义逻辑的反面。每个国家的人民群众,能够自己解放自己;而且,推进解放全人类这一事业,不能依赖世界上剥削者的“援助”,而只能主要依靠自己的努力--走无产阶级革命的道路。
声明:本站所有文章资源内容,如无特殊说明或标注,均为采集网络资源。如若本站内容侵犯了原著者的合法权益,可联系本站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