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青年基金多少钱一年(2019年青年基金)
2018青年基金多少钱一年?基金管理费收取标准:每年0.5%-1.5%。管理费包括托管费、销售服务费、赎回费等。赎回费根据投资者申购赎回金额确定。赎回金额超过1万元的,不计入管理费收取标准。赎回期间,基金净值不变,但基金份额持有人可以选择赎回,赎回费按照0.5%收取。赎回费费用由投资者承担。赎回当日,基金管理人将通过网站公告赎回情况。赎回费用不计入管理费收取标准。
来源:【科学网】
邓秀新在实验室。
1986年邓秀新(左)与导师章文才的合影。
1989年邓秀新(左)与美国老师合影。受访者供图
题目是“利用原生质技术筛选抗旱耐盐碱柑橘突变体”,申请书一共10多页都是手写的,图片是自己冲洗的细胞再生黑白照片……时隔30多年,中国工程院院士邓秀新对中标之一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的记忆依然清晰。
“获得国家自然科学青年科学基金(以下简称青年基金)项目不仅为我启动科学研究提供了一笔不菲的经费,更重要的意义在于给我提供了独立开展科研的难得机会。”作为早期青年基金获得者之一,邓秀新在近日接受《中国科学报》采访时表示,“它几乎成了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在青年基金的支持下,邓秀新正式走上柑橘研究之路。多年来,他带领团队率先建立起一套完整的柑橘细胞工程技术体系,成功应用于种质创新与遗传改良。
晚熟脐橙、早熟蜜橘、其他各种各样的柑橘……农业界公认,今天的柑橘越来越好吃,这位“柑橘院士”功不可没!
38800021,“幸运”变“牵挂”
时间回到20世纪七八十年代,邓秀新是那个时代的“幸运儿”——1977年考上湖南农学院园艺系果树学专业、成为国家恢复高考后的之一届大学生;1982年考入华中农学院(现华中农业大学)园艺系果树学专业,师从我国柑橘学科奠基人之一、果树学家章文才教授;1987年成为我国之一位果树学博士。
就在他博士毕业的那一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设立了专门培养青年科研人员的青年基金。
对邓秀新而言,一切都来得刚刚好。邓秀新和章文才先生商量后,决定以“利用原生质技术筛选抗旱耐盐碱柑橘突变体”为题申请青年基金,“想试试看这个领域还能做些什么事”。
1988年6月,邓秀新从武汉赴北京参加项目答辩。“和当年去参加高考的心情一样,一点都不紧张,嘻嘻哈哈地就去了。”当时,不到30岁的邓秀新对这次答辩会给他带来什么毫无概念,只有对科学的满腔热情。
按现在的眼光看,那是一次充满“古早味”的答辩:10多页的申请书是邓秀新一笔一画手写的,里面有关原生质体的照片也是他自己在暗室里冲洗的,位于北京昌平某培训学校答辩现场的提纲是他用毛笔写下的……
不久后,邓秀新申请的项目通过了,项目批准号为38800021,获批3万元经费。他喜出望外:“要知道,我们当时一个月的工资才六七十块钱,这3万块钱可以做多少事啊!”
原本三年的青年基金项目刚运行半年,一个新机会出现了。1989年7月10日,他以访问学者身份被公费派往美国佛罗里达大学柑橘研究及教育中心开展研究,期限一年。在那里,实验室的研究条件和柑橘产业的发达程度让邓秀新羡慕不已:“实验室需要试剂打个 *** 就能送来,柑橘林一望无际,肥水管理、果实分级、包装全自动化。”
对一个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年轻人而言,更有吸引力的是美国的工作机会。“那时如果想留在美国,比较容易获得博士后的工作机会,年薪2万到3万美元。”一年时间过得很快,访学快结束时,邓秀新面临选择。
“没想那么多,我之一反应是,不仅留学的费用是国家提供的,更重要的是还承担着一个青年基金项目,不能对不住国家、亏欠国家。”带着这个朴素的想法,邓秀新像一只飞上蓝天的风筝,被青年基金“拽”了回来。1990年7月10日,他按期回国,一天都不差。
回忆起这段往事,邓秀新感叹:“无意中,青年基金竟然成为我对祖国的一种‘牵挂’,把我拉回到研究柑橘的人生轨道上,这条轨道一直通往今天。如果没有青年基金,我不知道现在会在哪里、会做什么研究。”
“问题”驱动,成就“中国橙”
家国情怀根植在邓秀新的内心深处,也让他在开展科研工作中始终心系国家产业需求。“从事农业科研,应当坚持‘问题’驱动。”他强调。
早在申请青年基金时,邓秀新就已经开始践行这一理念。20世纪80年代,我国柑橘产业大都在浙江沿海地区,那里盐碱问题比较突出,加之不断有冻害发生,增加产量的头等难题就是如何克服这些障碍,种植出好的果树。
攻读博士期间,邓秀新攻克了柑橘原生质体培养及植株再生技术。“当时,‘原生质体’技术是生命科学领域的前沿技术,全国也没有几家实验室能做。特别是在木本植物上,我们华中农业大学的实验室是领先的。”他说,“简单地说,这项技术是在细胞层面改良植物的性状,从而高效培育出新品种。”
随着实验的开展,他发现实验室里看似完美的设计,往往难以应用到果园中去。例如,抗寒、耐盐这些抗性的产生却付出了能量的代价,导致柑橘产量降低或品质变差。与此同时,我国产业结构发生变化,柑橘种植的阵地逐渐从浙江沿海转移到中西部如湖南、湖北、广西、云南一带,抗寒、耐盐的需求不再,邓秀新就果断放弃了这条技术路线。
同样在20世纪80年代,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市场对柑橘提出了新的需求。“吃一口,吐很多籽出来,影响口感,看起来也不太雅观。”邓秀新说。这个新需求也被当时已经年过八旬的章文才教授看在眼里。他交给邓秀新一个任务——能不能通过细胞工程的办法把柑橘的籽去掉,把我国地方柑橘品种籽多的问题解决,变成无核(籽)的品种?
“这既是基础研究,又是育种 *** 创新,要经过不断探索,走出一条别人没走过的路。”邓秀新表示。
接下来的近40年时间里,他带领团队对这个基础科学问题展开了持续攻坚。多年来,他先后获得了19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的支持,涵盖了大部分类型,包括面上项目、重点项目、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项目、创新研究群体项目等。
2015年,他们通过不断尝试,最终利用细胞融合技术,建立起一条新的无核品种培育途径,一步培育出无核品种——“华柚二号”和“华柚三号”,大大提高了育种效率。
不仅如此,近年来,他们还完成了首例柑橘基因组测序和8个不同柑橘类型的基因组测序,发掘了控制柑橘多胚以及红色等多个性状的基因,建立遗传转化体系,为中国柑橘进入设计育种时代奠定了基础。
“脚踏”最实际的问题,“头顶”最前沿的科学,不仅成为邓秀新的成功“密码”,还同时推动中国柑橘基础研究水平进入世界前列。如今,果肉细、味香甜、果核少、外观好的“中国橙”已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惠及大众。
对于未来的农业科学,邓秀新的观点是,“农业科学已经到了转变科研范式的十字路口。作为一门实战性和应用性很强的学科,研究者应当走出实验室,去田间、果园、养殖场,在那里寻找基础科学研究的问题”。
经费增加,年轻人也在增加
回首近40年的科研人生,邓秀新最难忘的仍然是作为起点的青年基金。“不只是一笔钱,还给了我独立开展科研的机会。”他告诉《中国科学报》。
那个年代,中国科研管理尚未建立起课题组长负责制(PI制),科研经费都是自上而下地划拨给某研究室。“年轻人有想法,想要独立做点事情相当难。”邓秀新说,感恩青年基金为他打开一扇独立研究的大门。
和同龄的科学家交流时,邓秀新发现,大家都有共同的感受。“青年基金培养和支持了一批年轻人独立地走上科研的道路,这一批人已经成为当今中国基础研究的主力。”对此,他感到很欣慰。
正是有了这样的切身体会,已经成为科研界“老兵”的邓秀新一直对青年科研人的成长格外关心。
“最近几年,我观察到一个比较揪心的事,高校、研究所里青年科研人员脸上的笑容少了,经常把‘摆烂’‘躺平’挂在嘴边,甚至真的这样做。”邓秀新严肃地说。
为什么会这样?他的反思是,“我们对青年科研人员的支持还是太少了!”近年来,尽管国家在科研经费上的投入不断增加,但从事科研的年轻人也在增加。用邓秀新的话说,“每个人得到的‘饼’反而少了”。
一个比较普遍的现象是,一个没有留学背景、刚毕业的博士,如果没有像青年基金一样的项目支持,独立做科研很难。他们一般会从助教做起,在最富有创造力和热情的时候,时间和精力会被教学和其他行政事务挤占得所剩无几,科研只能“跟着做”。“熬”成副教授之后,他们创造力降低、开始为文章“点数”所累,逐渐偏离攻克科学问题的初心。
“这样‘内卷’的环境,让不少青年科研人只有选择‘躺平’。”邓秀新坦承。
为此,邓秀新认为,青年基金应当继续支持“青椒”们自主选题开展基础研究,培养他们独立主持科研的能力,为我国培养基础研究后继人才发挥作用。
“现在青年基金竞争格外激烈,资助率还不到20%。”对此,邓秀新呼吁,如有可能,尽量创造条件,提高青年基金的资助率,给更多“青椒”提供良好环境,避免他们在“内卷”中“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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